第19章 谭东青:我真棒(1 / 2)

“东风夜放花千树,更吹落、星如雨!

宝马雕车香满路。

凤箫声动,玉壶光转,一夜鱼龙舞!

蛾儿雪柳黄金缕,笑语盈盈,暗香去……

众里寻他千百度?

蓦然回首。

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!”

没有多余的铺垫,谭东青似乎冥冥之中的到一点灵光,将一首极尽描述繁华却又不失清丽的诗词朗诵而出!

而最为动人的是,这首词下半阙声歇之时,谭东青的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眼泪!

让在场略懂、精通诗词之人,无不沉浸其中!

在那上篇的烟花璀璨之下,灯火通明之际,游人身影憧憧当中,一群青春女孩娇笑而过,衣袖盈暗香,声笑动人心,却不是自己那心爱之人!

在失魂落魄蓦然回首之际,却见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,消失在街角尽头!

“好词,好词啊!”

“虽然描写的是节日繁华之景,但尾句的惆怅,却是点睛之笔,妙手天成啊!”

西北角那一群诗客词人无不扺掌称赞!

“金蝶姑娘,何故哭泣啊?”

“是啊,是谁让你不舒服了吗?”

另一边,那金陵花魁身边,气氛却登时紧张起来,一群附庸风雅的富商,还以为是谁惹到了这朵鲜艳花朵。

“非是诸位有错,只因奴家为这首清词所动容……”

金蝶姑娘长舒了口气,擦拭了眼角,在两个侍女的护送下离开广场,恰如那首诗词结尾。

台上!

东瀛人屋下投青,从上阕入耳就不动了!

不断变幻的脸色表明,他内心受到的冲击有多么剧烈!

“噗——”

一口老血喷出,屋下投青像是喝醉了的猴子似的,身子晃了晃又晃。

“你这首词……来自何人?!”

屋下投青捂着胸口问道,他不相信,这个看上去最多而立之年的青年能够有如此才情,这般心境,作出如此一手能够传唱千古的清词!

“能有何人……

不过是我罢了……”

谭东青也有些深陷其中,显得木木讷讷,在嘴巴吐出这首诗词的时候,他也回到了那一夜。

那正是一个元宵节,而自己要从这里启程去奉天,应对来年的春闱,那人直将他送到城门口,待他回首,却已不见身影。

只有满城繁华似锦,烟火、灯光如昼。

好一座金陵啊。

“噗……”

屋下投青挣扎失败,呕吐出一大口黑血,台下有人欲动,却被‘听不懂诗词,但能把猴子气吐血,就感觉很厉害’的楚王,一眼扫视,给按了下去。

开玩笑,远处那一大片银光闪闪的卫兵,可都是楚王殿下的!

“那么,这场比试应当是谭东青获胜了吧?”

楚王小心翼翼绕过屋下投青,来到高台正中,两人之间。

“没有异议!”

王诗魁的好友、弟子率先出声力挺。

“东瀛猴子快爬!”

“东瀛猴子快爬!”

“东瀛猴子快爬!”

其他看热闹的群众相继开始激情附和,虽说谭东青这首诗也和他们大多数人没关系,但‘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辱’,日子将就将就还能过,就不容许外人挑破离间!

当然,打破头的时候也要关起门——

爬是肯定不会爬的,东瀛人屋下投青两眼一翻,躺在地上装死。

楚王可不会惯他,手掌一挥,两个人高马大的着甲士兵,用一杆长枪,穿过东瀛人的衣服后背,一前一后架着他,去往金陵南门,许多游人跟在后面看热闹。

到了南门,而后转向西边,顺时针围绕金陵巡游。

远远看去那被架起的屋下投青身体一起一伏,四角刚好能够挨着地面,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老狗在爬一样。

没多久,装晕的屋下投青受不了羞辱,开始挣扎口中大喊‘这是在羞辱大扶桑国’

‘你们会遭到制裁的!’

而后被两名卫兵以当众喧哗、扰乱治安,形貌丑陋,吓到路边小娘子为由,当场斩杀!

……

“没想到啊,皇兄真是暴殄天物。”

一座阁楼中,楚王邀请了一些王诗魁的好友作陪谭东青,大摆筵席!

佳肴刚上齐,身高两米,神似玉皇大帝的楚王举杯说:“那东瀛人一直不服做我朝臣属,太祖时期就曾派人东渡教训他们,没想到才一百多年,又开始蠢蠢欲动。”

“本就是化外蛮夷,岂能人言教之。”

那位胡须垂到胸前的白胡子老者说:“只可惜王诗魁太过自负,中了东瀛人的计,枉送了性命。”